（原文发表于4月21日，作者为ESPN网站的Tim MacMahon，文章内容不代表译者观点）
独行侠的管理层及部分现任与前任工作人员，与诺维茨基核心圈子的成员们一同登上了球队专机。2023年8月，这趟航班飞往马萨诸塞州的斯普林菲尔德，这群人一起去见证独行侠队史最传奇的球星入选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的历史性时刻。
独行侠总经理尼克-哈里森随行前往。他与诺维茨基私交不算密切，但两人的渊源可追溯至二十多年前，当时哈里森刚以耐克公司NBA区域业务代表的身份在达拉斯开启职业生涯。
独行侠的医疗主管凯西-史密斯也加入了此次随行团队，诺维茨基常公开感谢史密斯帮助自己将职业生涯延续到21个赛季。史密斯2004年加入独行侠时担任首席运动训练师，15年后晋升为管理层成员，被诺维茨基视为最信任的挚友之一。
参加名人堂庆典和私人派对的其他人都未察觉那个周末在斯普林菲尔德有任何异常，当时哈里森与史密斯各自携妻子同行。
随后发生的事件引发了一系列幕后决策，这些决定在本赛季伤病缠身、令人震惊且极度失望的独行侠队中产生了巨大影响。通过对十余位球队及联盟内部人士的采访得知，尽管独行侠的东契奇时代在2月2日正式终结，但早在18个月前——即这位划时代天才率领独行侠闯入NBA总决赛的那个夏天之前，球队文化就已开始崩塌。
从名人堂庆祝活动返回达拉斯爱田机场的数日后，这支刚经历挫败赛季（2022-23赛季无缘季后赛）的球队仍沉浸于致敬诺维茨基的荣光中。突然，哈里森通知史密斯需要面谈。史密斯回复称无法当面会晤，他正赶赴俄亥俄州家乡陪伴生命垂危的母亲度过最后时光。结果，哈里森随即安排了一次视频会议。
随后，史密斯被告知独行侠不再需要他的服务，结束了与球队近二十年的合作关系。据知情人士透露，解雇的核心原因是史密斯“态度过于消极”，这一模糊的理由被解读为他对哈里森不够唯命是从。
“哈里森百分百感受到了史密斯的威胁，”一位球队消息人士告诉ESPN，他指出哈里森担忧史密斯在球队中的话语权过重，“哈里森就是要宣示我才是掌权者，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是哈里森过去两个休赛期对球队医疗部门进行大整顿的惊人第一步。史密斯突然离职后，运动表现总监杰里米-霍索普尔和理疗师凯西-斯潘格勒也在去年六月遭解雇，此时距离独行侠打进NBA总决赛仅过去数日。
“你们现在提起凯西（史密斯）简直像在开玩笑，”哈里森在接受达拉斯当地媒体采访时表示，“去年凯西不在时，我们打进了总决赛。当时没人提起他，现在突然拿他说事根本说不通。他已经离开两年了，所以这事我现在甚至不愿发表任何评论。”
据消息人士向ESPN透露，东契奇团队（由经纪人比尔-达菲和诺维茨基引荐给东契奇后担任其商业经理的塞格领导）与哈里森及其新任管理团队之间的冰冷关系，是促成这位总经理在二月份将东契奇交易至湖人换取戴维斯这一惊人决定的关键因素。
史密斯、霍索普尔和斯潘格勒都是独行侠的长期员工，曾帮助青少年时期从西班牙来到达拉斯的斯洛文尼亚球员东契奇完成重要的文化过渡。他们已成为这位超级巨星的知己，但消息人士称哈里森视他们为东契奇的“纵容者”，尽管这些人在全联盟同行中备受尊敬。霍索普尔是2021年的NBA年度最佳力量与体能训练师，史密斯曾作为美国男篮首席运动训练师参与2008年和2012年的奥运夺金征程。
“我们认为接替他们岗位的新团队表现出色，”哈里森表示，“你们总是从负面角度质疑，而我看到的却是积极面，我们引进的人才更优秀。”
消息人士透露，随着独行侠本赛季的伤病潮愈演愈烈，哈里森新聘用的医疗主管约翰-比尔斯伯勒和运动表现总监基思-贝尔顿之间的合作失调已成为严重问题，本赛季独行侠甚至未配备全职理疗师。赛季末段，独行侠一度只能勉强凑齐联盟最低要求的8人激活名单，胜率跌破50%，最终以39胜43负的战绩勉强跻身西部附加赛。
哈里森解雇史密斯的决定及其处理方式，也导致诺维茨基与这支他奉献整个职业生涯的球队关系开始疏远。消息人士称，自称“独行侠球迷”的诺维茨基在史密斯被迫离职后，选择不再参与球队篮球运营的内部事务。此前他作为马克-库班的高级顾问，经常在达拉斯出席队内训练并提供建议。
据消息人士向ESPN透露，史密斯的离职还促使独行侠篮球传播副总裁斯科特-汤姆林出走，这位同样为球队效力二十年的老员工与史密斯、诺维茨基和东契奇等人关系密切。汤姆林已接受邀请，即将出任DN公司及诺维茨基基金会的执行董事。
“我的职责是对球队负责，”哈里森周二表示，“什么对球队最有利才是重中之重。当然，某些决定可能会让诺维茨基或球迷们难以接受，但我的使命始终是守护球队利益。”
自二月初以来，诺维茨基与汤姆林仅现场观战过两场NBA比赛：2月10日东契奇在洛杉矶的湖人首秀，以及4月9日其重返达拉斯的对决。
“过去一年已经能明显看出独行侠在走另一条路，”诺维茨基近期在其基金会的播客中用德语表示（他拒绝了ESPN的采访请求），“如今我们正目睹这种选择的后果。”
21岁的中锋莱夫利被独行侠视为长期核心，他在1月20日因右脚踝扭伤被列为出战成疑，此前已缺席两场比赛。在新任运动表现总监贝尔顿的监督下，莱夫利进行了高强度的复健训练，但当晚仍未能上场。
原计划是让莱夫利在两天后主场对阵森林狼时复出。
但新任医疗主管比尔斯伯勒提出异议，坚持要求莱夫利接受CT扫描。结果发现其右脚踝存在应力性骨折，导致这位中锋随后休战两个半月。
“这种事就该有人被开除。”一位球队消息人士当时表示。
多名球队内部人士指出，这仅是系统性问题的冰山一角。
然而，哈里森却将莱夫利的伤情处理称为医疗团队“顶尖水平”的证明。消息人士称，莱夫利团队对比尔斯伯勒在康复过程中的沟通协作表示满意。
“这恰恰证明了我们医疗团队的专业性，”哈里森解释道，“虽然莱夫利当时通过了复出许可，但我们的医疗团队通过症状分析察觉到异常。正是他们坚持重新检测并安排CT扫描，才避免了一次潜在的灾难性伤病。你们总想从负面角度报道，但这其实是积极案例，他们发现症状异常后，即便球员已获准上场，仍坚持不让他冒险出战。”
“所以他们叫停了复出计划，重新安排检查。谢天谢地，我们及时发现了应力性骨折。”
据超过十位球队消息人士透露，此事导致比尔斯伯勒与贝尔顿爆发激烈冲突，争吵从球馆的治疗室蔓延至力量训练室。ESPN本周向独行侠媒体公关部门提交了关于此事及医疗团队其他问题的质询，哈里森未予回应，独行侠也拒绝安排比尔斯伯勒或贝尔顿接受采访。
“没到动手的地步，但场面剑拔弩张。”一位看过监控录像的消息人士告诉ESPN。
另一位球队内部人士表示：“双方的矛盾积怨已久。”
这种摩擦已经酝酿数月，正是由于哈里森先聘用了贝尔顿，然后才招入了比尔斯伯勒，最终导致了这种尴尬局面，因为实际上后者才是部门负责人。
消息人士称，后加入球队的部门负责人比尔斯伯勒根本不认可贝尔顿的专业能力。
“他就是个包装过的啦啦队长，”一位球队内部人士直言，“但哈里森显然想要这种打鸡血式的氛围。”
根据美国力量训练师协会的数据库显示，按照劳资协议第22条规定，贝尔顿并未持有NBA力量训练师必须有的两项协会认证。该条款明确要求，受聘为首席力量与体能训练师者需在获得这些认证后具备至少三年相关工作经验。
NBA发言人表示联盟办公室已知晓贝尔顿资质缺失的情况，但暂时接受其大学力量与体能训练师协会的认证，并要求他在赛季结束后立即补考美国力量训练师协会的认证。贝尔顿在UCLA任职时的个人简介曾特别提及“荣获Stucky奖项——该荣誉专门授予在实践考核环节表现卓越的从业者”。
贝尔顿的质疑者认为，他更像是一个私人教练，而非现代NBA标准下的“身体工程师”。
“比尔斯伯勒在医疗部门里有点束手束脚，”一位球队消息人士透露，“贝尔顿担任的本应是关键角色，既要训练球员，又要确保部门贯彻统一理念、协调运作，但他一样都没做到。更糟糕的是，两人从第一天起就矛盾不断，最终导致大爆发。”
“整整一年贝尔顿都没给过比尔斯伯勒半点尊重，毫无协作可言。要么完全自行其是，要么为了跟比尔斯伯勒较劲就对球员做些愚蠢的训练。这太糟糕了，这种工作方式根本行不通，他这么做只会增加球员受伤风险。”
贝尔顿作为前NFL的职业全卫，本赛季前从未有过NBA工作经历。过去四年他担任UCLA橄榄球运动表现总监，其执教生涯主要围绕其职业运动员时期从事的运动项目——橄榄球，期间辗转多所大学任职。
比尔斯伯勒则是一位拥有博士学位的澳大利亚运动科学专家，同样来自橄榄球领域，此前五个赛季担任新英格兰爱国者队的运动表现与康复总监。2017年至2020年曾任凯尔特人的运动科学总监，具备NBA工作经验。
一位凯尔特人的消息人士评价比尔斯伯勒是学术造诣极高的专家，但非实践型人才，并指出其“一旦与人意见相左就容易制造分裂”。比尔斯伯勒与时任凯尔特人的首席运动训练师兼运动表现总监阿特-霍恩经常意见不合。两人原本素不相识，却在同一休赛期被聘为球队医疗部门的联合主管。
“这就是隐患，”该消息人士表示，“当时凯尔特人医疗部门形成了冷战局面，阵营分明，既有霍恩派也有比尔斯伯勒派。”
凯尔特人内部的消息源透露，当时部门内派系间的沟通不仅稀少而且低效。比尔斯伯勒在凯尔特人任职三个赛季后离开，而霍恩则留任至今，并于2022年晋升为球队组织发展与球员培养总监。
比尔斯伯勒始终未能与东契奇及其私人训练团队建立良好关系。而哈里森此前驱逐东契奇信任的老员工们，早已令这位五度入选最佳阵容一阵的巨星心生芥蒂。消息人士称，本就面临接替史密斯巨大压力的比尔斯伯勒，始终未能赢得东契奇的信任与尊重。
去年夏天，布伦森所效力的尼克斯在史密斯合同到期后立即聘请他担任运动医学副总裁绝非巧合，尼克斯还挖来了前独行侠的训练师希瑟-毛。本赛季尼克斯球员因伤缺席比赛的场次较上赛季大幅下降，史密斯与希瑟-毛近期刚成功督导布伦森从严重的踝关节扭伤中康复。
2022年以自由球员身份离开独行侠的数周后，布伦森做客雷迪克主持的播客时，曾深情谈及对“凯西-史密斯团队”（包括霍索普尔与希瑟-毛）的怀念。雷迪克提到，尽管自己球员生涯末期仅在独行侠效力过两个月，至今仍与这些独行侠的前同事们保持着活跃的群聊。
“很多人不明白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有多重要，”布伦森说道，“我从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非常特别，那种亲切感让你能和他们无话不谈，这让离开独行侠对我来说更加艰难。这不仅仅是工作关系，他们懂得如何真诚待人。”
来自独行侠内部、球员经纪人及现役队员等相关人士对比尔斯伯勒的评价呈现两极分化。部分人认为他注重实证、专业可靠；另一些人则持批评态度，主要指责其未能与球员及工作人员建立良好关系，赛季初期很少随队出征，且偶尔对球员伤愈复出时间表做出“过于乐观”的预估。
“如果你不能经常跟队，就不该参与重大决策。”一位球队消息人士直言。
另一位整体上对比尔斯伯勒持肯定态度的内部人士补充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你不能让人感觉你像个无所事事的旁观者，必须真正融入团队，而这正是凯西（史密斯）的魔力所在。”
哈里森则为独行侠的医疗部门辩护，指出本赛季球员大部分伤病都属于“不可避免”的接触性损伤。而多位消息人士透露，多名独行侠球员在复出后立即遭遇伤势恶化或相关并发症。
“接触性损伤的恢复时间很难界定，但评估复出速度与二次受伤风险完全是另一回事。”一位球队内部人士表示，“如何安排康复计划？球员回归时的状态如何？这才是医疗团队和运动表现团队的价值所在。”
另一位消息人士尖锐指出：“这就是系统紊乱的恶果，不仅体现在医疗部门，更反映出管理层为证明交易决策的正确而急于让球员带伤救场的压力，我认为交易本身已造成组织层面的功能失调。”
最具代表性且代价惨痛的案例发生在2月8日——戴维斯在代表独行侠的首秀中遭遇左内收肌拉伤，此时他刚从1月28日（交易完成前几天）的腹部拉伤中复出。
在哈里森面临舆论风暴之际，戴维斯急于在这笔震惊联盟的重磅交易后的首个主场比赛向愤怒的独行侠球迷证明自己。他事后承认本应再多休战1-2场，但强调这个决定是与其私人医疗团队及比尔斯伯勒共同商定的。
“他们（私人团队和比尔斯伯勒）每天都会沟通，”拒绝接受贝尔顿团队的训练指导、坚持使用私人团队的戴维斯表示，“所有人都是一个整体。”
但多位消息人士指出，这种和谐的描述完全不适用于比尔斯伯勒与贝尔顿的关系，两人的对立已严重损害球队利益。
“优秀球队的运动表现与医疗部门本该无缝衔接，”一位球队内部人士坦言，“而在这里他们完全割裂且对立。这种分裂造成的恶果显而易见，最终承受这种畸形环境负面影响的只能是球员。”
早在史密斯离职前数月，由于反复发作的股四头肌伤势导致独行侠2023年最终无缘季后赛，东契奇与塞格（私人团队负责人）就已聘请皇马队理疗师卡尔沃和斯洛文尼亚国家队力量训练师马切克组建私人训练团队，这两位都是东契奇的旧相识。此举延续了NBA超级球星（包括戴维斯与独行侠后卫欧文）聘用私人专属医疗团队并与球队医疗部门协作的趋势。
东契奇和塞格原本设想其团队能与史密斯无缝协作，后者每年夏天都会造访斯洛文尼亚，并经常前往世界各地观看东契奇的国家队比赛。随着史密斯在合同最后一年被解雇，霍索普尔成为了独行侠与东契奇私人训练团队对接的主要联络人。
东契奇团队认为这种合作模式的首个赛季取得了巨大成功。他常规赛场均砍下联盟最高的33.9分，另有9.2篮板9.8助攻，并成为NBA历史上首位在单赛季季后赛同时领跑得分、篮板、助攻和抢断的球员。东契奇常规赛与季后赛总出场时间达到3524分钟，同样冠绝全联盟。
“如果真像他们（独行侠管理层）说的那样，东契奇是个酗酒发胖的废物，根本不可能打出这种表现。”一位东契奇友人愤懑地表示，他感觉独行侠在交易后刻意将这位超级巨星塑造成如此形象，彻底击碎了东契奇终老达拉斯的幻想。
尽管打出史诗级数据，哈里森仍担忧东契奇在高负荷作战期间的体重增加。总经理与这位日渐疏离的球队门面及其团队间的紧张关系持续升级。比尔斯伯勒此时介入这个棘手局面，却未能赢得东契奇团队的信任。
消息人士称，自2018年通过选秀得到这位天才后就将东契奇的幸福感视为头等大事的库班，曾主动提出充当调解人，他与塞格早在那之前就有多年密切合作。但自从新老板杜蒙成为球队实际控制人后，哈里森已成功将库班完全踢出篮球运营部门，此时也不愿让步分毫。
而训练营开始前东契奇在南卫理公会大学与队友对抗赛中左小腿被撞伤的事件更使事态恶化。最初被认为只是挫伤的伤势，在首日训练后疼痛加剧，核磁共振显示为一级拉伤，而独行侠未在伤情公告中提及。
据透露，缺席整个季前赛期间东契奇体重增加十多磅（10磅约等于4.5kg），这令哈里森与管理层其他成员既失望又愤怒。
去年11月20日，坚持使用私人医疗团队的东契奇被诊断为右手腕扭伤。消息人士透露，哈里森及球队医疗部门认为这是东契奇为其赛季初状态低迷（按东契奇的标准）争取减重时间的借口。
去年11月29日，即东契奇连续第五场（也是最后一场）缺阵的前一天，独行侠训练基地媒体室的监控屏幕意外切到了东契奇与替补球员、工作人员进行低强度对抗赛的画面：他几乎每次进攻都选择远距离跳投。当工作人员发现后立即切换频道，称不清楚该画面为何会播出，此后该监控信号再未在媒体室出现。
消息人士称，卡尔沃（东契奇私人团队理疗师）与比尔斯伯勒保持定期沟通，但屡现分歧。哈里森、比尔斯伯勒、塞格、卡尔沃和达菲（东契奇经纪人）参与的会议常常气氛紧张且无实质进展，东契奇则完全拒绝接受贝尔顿的任何训练指导。
圣诞节当天东契奇左小腿再次拉伤（28个月内的第四次）后，双方矛盾急剧升级。其私人团队认为这与12月15日对阵勇士砍下45分三双后左跟骨挫伤过早复出有关，为缓解脚后跟疼痛东契奇被迫改变发力方式，一直用脚趾受力打球；哈里森则归咎于东契奇体能储备不足。
双方对核磁共振结果后的复出时间表存在巨大分歧。消息人士透露，比尔斯伯勒认为东契奇2-3周即可回归，而其私人团队坚持需要休战6周。最终后者意见被采纳，复出目标日期定为2月8日主场对阵火箭的比赛。
“这进一步激化了矛盾。”一位消息人士表示。
东契奇前两周完全避免左腿承重，依靠拐杖和滑行车行动。四周后的复查结果虽显示伤势好转，但原定计划仍未改变。
当东契奇拒绝哈里森要求其随队进行五连客（直至目标复出日期）的安排时，双方再次爆发重大分歧。消息人士称，哈里森抱怨东契奇挟持了球队。
东契奇团队则主张，留守达拉斯能让他全天候使用球队训练设施，这比随队出征更有利。他们指出，东契奇正在进行每日两次、每次数小时的篮球专项训练，这在客场很难协调场地安排。此外，他可以随时使用力量房和高科技医疗设备，而其他球队的场馆和酒店无法提供同等条件。
哈里森则反驳称东契奇必须参加对抗训练。作为回应，东契奇团队表示愿意与达拉斯郊区弗里斯科的发展联盟球队德克萨斯传奇队合练。
之后哈里森再一次联系东契奇团队时，带来的却是与湖人秘密谈判数周的交易正式达成的消息。
原文：Tim MacMahon
编译：李太白